赤叶蜜

悬崖峭壁,犹有花盛

一隅

陆昭西×叶时蓝

贴贴(*  ̄)( ̄ *),极为短小 


山里夜凉如水,间或虫啼蝉鸣。

桃源村静悄悄的一隅庇着两颗灼灼跳动的心。

满满一大杯的药酒,两把瓜子花生,对坐的陆昭西和叶时蓝。白日的鸡飞狗跳不复存在,全部归寂于二人手里相碰的酒杯里。

“那我们也算单方面和解了?”

“你指哪个单方面?”叶时蓝剥开手里的花生,捻起一颗红衣果实放进嘴里, “就事论事啊,你和我之间是自然。但现在还未证实你不是药酒贩子呢,父老乡亲们的账还是得算。”

陆昭西无话可说,默默点了点头,然后举杯仰脖饮尽酒水。最终的结果就是,在接连几杯豪饮下,整个人都通透了,直接醉了。

其实几日相处下来,无论是处事还是秉性,叶时蓝早发现陆昭西和那所谓的药酒贩子根本不沾边。只是自己还和自己僵持着,不敢面对百分之一的差错,以及差错背后几近满值的正确估量。若真是,自己非得抗争到底把人扭去派出所。若不是,那最好,安安心心等网通路通,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。

夜深了,人得休息。叶时蓝想着次日一早还得出诊,便将醉鬼从稻草扎上拉起来。

“哎哟,怎么这么沉啊,都说了实在不行跟着一起吃点,不听不听。”叶时蓝趁着人醉听不见又小声喃喃了几句。

好不容易将醉鬼安置到床上,不知道是不是床软,陆昭西醉得坐不住,左右一晃就要栽倒。

叶时蓝也有些微醺,但还清醒。她赶忙揪住陆昭西的衬衫领子将人扶正。热烫的温度隐隐就从衣料之下传向指腹,沿着指纹一周又一周的纠缠。

叶时蓝缩了缩手,转头去门外拿解酒药。

手机提示音响了,显示妈妈的来电,她赶忙拨回去。

电话另一头依旧是妈妈数不尽的关心,还有老生常谈的话题——男朋友。

叶时蓝忍不住撇撇嘴,尽管她也知道妈妈是为自己好希望能有个人照顾她,但她也疑惑,这年头,随随便便就能碰上心仪的男友了?

不信不信。

回到房间,和陆昭西五花八门摆弄了十六七个造型后,可算向妈妈交了差。叶时蓝顿感放松。于是她推开醉倒在肩头的陆昭西,打算抽身离开。

还没等陆昭西的头挨到枕上,叶时蓝就被醉鬼抓着手腕一齐躺倒在床。

什么情况?

叶时蓝不明就里,迷迷糊糊就被抓着手腕贴在那人心口。她一挣扎要缩回手,反被握得更紧。他的心跳得好快,叶时蓝想。但她忽视了一点,自己的心跳也很快。

酒品还不错嘛,这人,不吵也不闹的。叶时蓝盯着陆昭西紧闭双目的睫毛,费劲抽出一只手,先是食指刮了刮他挺翘的鼻梁,而后两指捏住他的鼻子,逗了他两秒。

醉中的陆昭西很给面子的给出反应,不舒服似的摇摇脑袋,头上碎发也跟着晃动。冷不丁软软的几撮头发就戳向叶时蓝,挠得叶时蓝痒痒的。

入神了。叶时蓝食髓知味,又挠挠他的下巴。脑海里突然就跑来院子里毛茸茸的小白狗,好像自己平时也是这么和它玩的?坏了,这么对人是不是不太好。叶时蓝火速清醒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
俯身给陆昭西拉好被子,关了灯,叶时蓝三两步走出房门。

她迎面赶上一阵清凉的夜风,高空的星星不过仰面即可相见。叶时蓝在走廊站了一刻钟,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陆昭西所在的方向。

她深吸一口气,静静吐出多数淤积的不快来。

而后舒心一笑。

到底,在这一隅,陆昭西的出现,还是给她带来了许多快乐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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